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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读《郁证发微·郁证汗证论》有感

2022年07月25日 7878人阅读 返回文章列表

  读《郁证发微·郁证汗证论》有感

上海市中医医院  张烨

如果没有跟诊蒋师,我基本不会把诸如“肢体疼痛”“多汗”“眩晕”“嗜睡”等诸多病证看作“郁证”。正如多数人对“郁证”的认知一样,我对“郁证”的认识也是局限于脏躁、百合病、梅核气、失眠等,直到4年前,有幸作为第六批全国老中医专家蒋健教授的继承人侍诊蒋师。刚开始时,我对老师将患者多种病证归为“郁证”也表示不理解,后来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临床案例,结合自身临床实践,再拜读了蒋师的《郁证发微》,才有了深刻体会。

《郁证发微》的总论部分对我启发最大,蒋师创新性的提出了“郁证形态论”、“郁证诊断论”、“郁证治疗论”、“隐性郁证论”等一系列原创性理论,大大拓展了“郁证”的范畴,建立了郁证系统的诊疗体系与理论,开创了“解郁”学派的先河。其中“隐形郁证论”更能对临床郁证的识别与鉴别起到直接的指导作用。受蒋师影响,我现在临床中更加关注心理、情绪对患者躯体症状的影响,对郁证性病证有了进一步认识,拓展了诊疗思路。

随着上海6月以来人们的生活一步步有序恢复,医院的各项工作也逐渐恢复正常。经历了2个多月的情绪低潮,我感受到来诊患者最大的变化还是心理方面所带来的,各类情志因素导致的躯体化“阿是症状”“怪异症状”人群也随之增多。人们现在似乎对心理健康的认知和态度变得比以前开放了,情志因素作为疾病的诱因能基本上能为患者所接受了。

例如,2周前我遇到一例黄姓患者,诉5月以来不分昼夜,动则汗出,余无其他不适,夜间易醒,舌苔稍腻,脉弦滑。患者已在他处服用中药,多为玉屏风散、桂枝汤之类,效果不显。由于发病处于封控期间,既往无类似症状,遂问患者是否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,患者滔滔不绝诉说了近两月种种不愉快的经历。不由得想起了蒋师的“郁证汗证论”,于是跟患者说“您出汗的问题可能是因为这两个月不愉快引起的”,患者竟深表认同。如若以前,患者很可能会对医生的这类观点表示质疑与反感。我遂处方予以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。上周复诊,出汗已有减半,镇静安神方药对出汗有效,证明这类汗证确实是郁证性汗证。

在精神情志因素导致郁证泛滥的今天,知晓郁证及郁证性病症的诊治可减少疾病的误治、失治,增加疗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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